他微眯起漂亮的眼眸,轻声道:“我也是如此想的,总觉得姑姑不安宁呢,说起来,若是能用这点子事将姑姑扰得活过来,与我嬉笑怒骂上一场,我这故事,讲的便值了。”
他伸手抚过寒亭乌黑柔顺的秀发,青丝如水般在他的指尖流淌,间或落入他的指缝中。
如墨一般的发丝,落入他白皙修长的指间,便生丝丝缠绵情意于心尖盘桓。
寒亭哽住了喉头,只觉胸中有吐不出的气,上上下下,不断翻腾。
她干巴巴的道:“人死哪能复生呢,岂不是不合天道。”
谢稹状似苦恼伤感的一皱眉:“娘娘这话说的是,可我却盼着她有一日能如娘娘这样与我并肩在床上,说着贴心的话——”
他的另一只手寻到了寒亭的手,将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十指交扣握在手中。
“——做些亲近的事啊。”
听他竟戏谑的叫起自己娘娘,寒亭只觉喉间干渴,那股子热气又烧上来了。
她不由后仰退了些,道:“殿下的故事好像还未讲完。”
谢稹声音愈低,道:“快完了,娘娘曾问我到底想与谁梳头画眉?”
寒亭不答,只觉男子气息缭绕在鼻端,让她连思绪都变慢了些。
看着他异常惑人的凤眸,俊挺鼻梁,往常浅淡的唇色这会儿竟也染上了几分艳。
她方才发现,瞧了谢稹这么些年,竟没发现,他竟是个男狐狸精投生的。
她混沌的摇了摇头。
谢稹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溢出的气息打在她白嫩的耳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