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在此时再一次聚集到糜荏身上。
糜荏只是起身一礼,摇首不语。
众人虽心知糜荏不会有什么主意,但这会见他也没有什么好方法,失望愈深。
不过他们也很清楚,这份失望并非是源于糜荏。毕竟这个难题从先皇至今都无人解决,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再厉害也不可能解决此事。
许是被打击的多了,众人这会仅是短暂地失落了一下,而后回神继续探讨如何匡扶汉室。
有人表示不如效仿糜荏之法,以游玩、赌约要挟天子。但据糜荏说天子即将不耐烦,这不是什么好办法;
有人表示愿冒死进谏,以身殉汉,但被人劝阻。党锢之祸中死的人太多了,这对天子并不管用。
……
这个话题实在太过沉重。众人商议着愈发激进,甚至有人愤恨表示:“要在下说,不如去砍了那十常侍狗头,看他们如何霍乱朝政!”
这话落下,人群中一片安静。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未等荀爽唤人来弄清发生何事,却见一名带刀武将直接领兵闯入宴会之中。
背光下,他的盔甲与长刀寒光凛冽,看的众人心惊胆战!
这武将环顾众人,冷冷道:“本官听闻尔等聚众攻讦、诬陷十常侍,诸位且跟我走一趟吧!”
众人听罢此言,冷汗涔涔落下。
他们中有人经历过党锢祸害,曾被十常侍诬陷入狱,与今日之景无端重合。待入监狱,十常侍便会将各种大罪安置在他们头上,动辄危及性命,贬谪出京已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