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常侍没有后代,那么最佳方案便是认他为义子,由此将他们的利益捆绑到一起。
任嘏急的不行:“这竟是真的!这可如何是好?你若是拒绝他们必将怀恨在心,你若是同意老师又会气恼……哎呀子苏,你怎么还有心思去钓鱼啊!”
糜荏失笑:“不然呢,其实昭先不必心急,我心中有数。”
见他确实胸有成竹,任嘏心下慌乱也去了大半,慢慢镇定下来。
其实他并不是冒失之人。倘若此事发生在他身上,他亦不会如此慌乱。但正是发生在糜荏身上,他才有这样的反应。
两人很快抵达郊外湖边。
糜荏递给任嘏一根鱼竿,自顾串好鱼饵抛了竿,便从容地钓起鱼来。
任嘏提着竿,皱眉道:“如今十常侍骤然发难,我等难以招架。子苏之意……”
他听到了糜荏的回答:“嘘——”
“鱼,已上钩。”
也正是这个时候,天子终于召见了张让与赵忠。
昨日傍晚听闻三公述说百官弹劾糜荏的真相,刘宏其实是不相信的,他完全不能理解此事的发展。
不就是糜荏不想认义父么,张让至于么?
但等刘宏辗转反侧一夜,今早逼问身旁内侍得知,这些日子的确是张让与赵忠命他拦着不许糜荏来见他时,他坐不住了。
饶是如此,他们之间的情谊依旧太过深厚。是以刘宏没有直接发难,而是拉着他们的手疑惑道:“阿父阿母,你们为何不让我见糜爱卿啊?”
张让与赵忠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