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对于十常侍,就算是敲锣打鼓欢庆送葬,他们也决不会有丝毫心理负担。
此时距离上朝不过短短半个时辰,殿中情势已然反转。没有一个常侍敢站出来喝下符水,证明自己不是邪崇。
百官环顾只剩十一人的十常侍,交头接耳:
“嘶这张让怎地不愿喝符水,没记错的话他也病着吧?且他这病来的甚是蹊跷啊……”
“夏恽先前诬陷糜仙师行巫蛊之术,以下官之见这正是邪崇附体的表现!”
“毕岚呢,他不是与张天师私交甚笃么,为何也不敢喝下这符水?”
“……”
满堂都是私语之声。
起先百官说的还很轻微,随着时间点滴过去十常侍却呆立殿中毫无动作,他们也渐渐丢了顾忌,放肆谈论。
所有被点到名的常侍,脸都绿了。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在将张天师请入京都之后,事态居然会发展成这样。这个张宝非但不能对付糜荏,反而害死了赵忠,又将他们全部人害至两难境地!
十一人心中大恨。他们恨不得此刻还是权倾朝野的十常侍,就可以随意下旨将那些议论的人拖下去处死,再满门抄斩!
可现在的他们已然失势,除了无能狂怒什么都做不了。
十常侍满心惶恐。
张宝的符水已递到张让眼前。
他期待地凝视张让:“张常侍,请喝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