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之后若是有什么地方能用得上钮钴禄格格帮忙的,我一定会让人通知你的。”武秀宁语气淡淡地道。
钮钴禄氏碰了个软钉子,自然不好再说,客套两句,便很是识务地起身离开了。
书房这边,武秀宁过来的时候正好遇上绿芜回去,绿芜还来不及禀报,武秀宁已经率先随着苏培盛往书房里面走去。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胤禛的书房处上上下下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太医们站在一旁商量病情,太监和宫女进进出出的,有续地将要用的东西送进来。
武秀宁进去之后,率先走到床榻边,目光落在胤禛的脸上,此时胤禛一向清冷的面容上一片潮红,眉心紧皱,身子甚至在不经意的时候还会颤抖,武秀宁眯着眼,目光看向一旁的太医,急声问道:“爷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风寒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症状。”
武秀宁拧着眉心,她不想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但摆在她眼前的却直指她心中所想,而且种种迹象都表明她的想法没错。
“武主子。”苏培盛见武秀宁表情难看,不由地将太医的诊断一一说了。
武秀宁揪着手中的帕子,听闻之后,脸色微白,深吸一口气后,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交给苏培盛低声道:“按上面写的把书房四周都清理好,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武主子的意思是……”苏培盛脸色一变,太监独有尖细嗓音突地引来众人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收声,然后一脸讨好地笑了笑,然后接过武秀宁手中的纸,低头走了出去。
倒是武秀宁,坦然自苦的丝毫不受影响,眼见太医们终于停下了讨论,不由地上前两步问道:“太医可是有话要说?”
“回庶福晋,四爷的病似乎并不是普通的风寒,甚至是……”太医说这话时,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说到关键处时更是一度不敢继续。
武秀宁拧着眉心,目光扫向其他人,胤禛病倒,这随驾的太医大部分都来了,由此可见康熙对他的重视,也正因为此,太医们才不敢说实话。
“太医只管实话实说就好,爷的身体为重,毕竟这病越是耽搁就越是严重,能早点发生,再早点治愈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武秀宁语气轻柔和缓还带着一丝安抚之意。
“四爷的病瞧着同风寒很像,但经过臣等再三确认,四爷的病症更像时疫。”说完这句话,太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时疫在这个时候算得上重疾,有强烈的传染性,发病急剧,病情险恶。一开始疫毒伏于募原者,初时憎寒壮热,一旦发病,症状众多,病情险恶。
“既然确认为时疫,那就请太医将这院子给封了,但凡进过这院子的人都不得外出,另外时疫需要如何防范,爷的病又需要如何诊治,还请太医们商量出一个对策来。”武秀宁因着早有心理准备,心态平各,行事利落,不说雷厉风行,却也果断爽快,这一阵操作倒也使得众人顿时有了主心骨,不再像之前那样,连句真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