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飞下午下班回学校的时候,学校南大门停了一辆灵车,学校里人不多,氛围怪怪的。说实话,最近迟钝如他,也发现学校里的氛围逐渐改变了,死的人都是自己学校的老师同学、学长,不少人对这些受害者生前的事情都有所了解。不知何时起,有人敏感的发觉凶手有意地挑选那些为恶的人作为谋杀对象,渐渐地学校里的人都开始谨言慎行起来。
但极少数人才能看得清,凶手并非罗宾汉,分明是个满足自己欲望的杀人凶手罢了。
陆一飞吐出一口浊气,把目光从伶仃来往的学生身上转到校园里,教学楼和广场格外安静,往常穿梭在图书馆和宿舍区的学生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直到走到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才发现一大堆男男女女聚在一小片草地前,不约而同地围拢在一起,默不做声。
他挤到前面,看到大家围着一个木盒子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那盒子有四五十公分长,三十几公分高,像是装了什东西,被摆放在一个拼装起来的木头支架上。
一个扎马尾的女孩子越众而出,大声的念道:“无数个欢声笑语的日子里你陪伴我们的身边,却在一个孤苦凄清的夜里走了,没有人知道这一夜你发生了什么、经历了怎样的挣扎……”
拍了前面一个同学的肩膀,却发现是刘正阳。
刘正阳神色如常地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耸了下肩膀,带他出了人群的圈子。
“这是在干什么?”
“搞个追悼仪式,学校里的阿黄在教学楼的卫生间里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