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顾不得会烫起泡,滚烫的牛肉丸在口腔舌头上抛来抛去,就急不可耐地咬下去,结果又被溅出来的丸子汁水烫出眼泪。尽管如此,那双手还在往锅里伸。

陆一飞将一块三花趾从汤里拉出,迅速沉进碗底,让肉完全包裹在沙茶混合辣椒酱里,潦草地吹了几下就塞进了嘴巴里。肉本身的鲜甜在加上沙茶的咸香在味蕾上引爆,简直是香上加香,再加上弹牙的嚼劲,让他觉得这顿吃多少都不管够。

嘴里塞满了肉,筷子还在往嘴里塞,让陆一飞的腮帮子变得鼓鼓的像只囤货的过冬松鼠,有点好笑。

意识到自己勾起的嘴角,汪明城强压下嘴角,眼疾手快地把一块刚浮起的吊龙夹进隔了一个人的陶瓷碟里,只是当事人吃得开心并没有发觉。

待肉把肚子快填饱了,大家才从容地开始下鸭肠/黄喉/牛肚这些东西,等待的过程仿佛进入了贤者时间,一点看不出刚刚一个个如狼似虎地胡吃海填。

桌子上堆满了山一样高的空盘,服务员来包厢里回收盘子的时候还以为遇上了一群难民,她抱着高出头顶的空盘子,都快看不见路了。

酒足饭饱,众人腆着跑出腰带的肚子,摊在椅子上。

“太饱了,我今年头一回吃成这样,要是大家都在这,能吃上火锅喝上啤酒就好了。”

因为赵刚这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桌上瞬间就冷寂下来。吴勇气甚至还白了他一眼。

“我不是……我我的意思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