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他乱动,当下又没有趁手的夹板,汪明诚就把陆一飞的左手拿胶布绑在一只大小适中的塑料牙刷杯上。

陆一飞觉得这种绑法非常迷惑,但这说不定是汪明诚他们的业内流行呢,欣然给起了个名字叫“手杯”。

因为失血而觉得有些口渴的陆一飞,正举起自己的手杯,向汪明诚示意加水:“满上,让我为自己的莽撞自罚一杯。”

汪明诚扣住他的天灵盖,转向了自己,气笑了,幽深的瞳眸盯着他那张口无遮拦的嘴:“还有力气开玩笑,我看你也没觉着疼。”

正在参观“手杯”的孟朗心道,陆哥可真不怕死啊,大佬盯着他眼里都要冒出火花来了还在那儿叭叭呢。

汪明诚说着就要走开,没想到对方眨巴一双圆溜的杏眼,把下巴卡在杯子上装无事发生的样子,让他心口像被猫挠了一下叫那气如何都发不出来了。

何况这装猫的狗东西还大声地喊着“汪哥,我手疼”,简直比小朋友还不如。

“那就疼着吧。”话是这么说,汪明诚还是去冰箱里挖出了冰格,掏出冰块包在毛巾里给他做冷敷。

陆一飞两只眼睛像煎蛋一眼,感动得无以言表:“汪哥最好了,将来你女朋友可真真有福啦。”

有时候感谢的话,真不如不说。

汪明诚的脸又肉眼可见地黑下来:“呵,他最好有这么厚的脸皮跟你一样受得住。”

这混乱的一早上,一个神情癫狂被捆着,一个受了重伤不得不躺着,还有一个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嘴巴还叭叭着……孟朗一下子觉得这个配置好像有点前途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