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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后,遇到同僚镇北侯,他少不得大吐口水,就连周文清的话都一并说了出来。镇北侯城府比他深,不动声色地听进去,最后装出安抚的样子:“新帝登基多有顾忌,又是女子,你就该少说话,免得被她记恨,到时受损的是你。”

此言一出,便很微妙,就感觉新帝睚眦必报,容不得旁人。

郭晖听话开始急了,不怕得罪君子,就怕被小人记恨,他忙道:“这、我下次不说了。”

镇北侯整理袖口往含元殿而去,禀报丰台事务。

秦若浅也在这时收到洛陆珽辞官的奏疏,丢下通州军队与陆府去了南间。

奏疏里只言明辞职,也没有说皇后是生是死。她将奏疏反复卡看了多遍都没有看出端倪,陆珽此事太过莽撞,甚事都丢了下来,压根就没有想过通州的军队该如何。

秦若浅被折腾得心思不定,迅速喊来张正商议通州军的主将人选。

张正被急召,匆匆而来,见到奏疏反而变了脸色:“族长去了。”

秦若浅震惊:“何出此言?”

张正解释:“族长若在,陆珽断断不会与京城断得这么干脆,通州将士丢了不说,陆府也不要,可见族长必然去了,他心中悲痛,失去理智,只怕将皇后遗体送去云山,要么他守墓,要么随族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