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聆听者怜悯地握住笼中那人单薄的手掌,“他等不了多久。”
“我倒有个办法,”偷盗者插进来,“你们谁能搞到水,凉一点的水?”
聆听者问:“要多少?”
“两三桶,”偷盗者想了想,“当然越多越好。”
真的行吗?靠水开笼子?聆听者迟疑地点点头:“那试试吧,明天晚上,我带水来。”
聆听者是可以出圣徒岛打水的,正是在打水路上,他遇到的裹乞丐披风的老人,老人愿意出两千个金币让他找人,笼子里那个家伙和他会是什么关系呢?
提着水穿过地下窄路的时候,他不自觉去想这些,“东西”虽然找到了,可背后的谜团却越来越多,一个套着一个,也许永远都破解不了。进入圆形石室,他举着火直奔笼子,探了探那个人的鼻息,隐隐约约的,好像还有一口气。
偷盗者放下水桶,用指头一搅:“水不够凉啊。”
“只能这样了,又没有冰箱,”聆听者挽起袖子,“说吧,怎么弄?”
一共三桶水,偷盗者在笼子众多的铁栏中选一根稍细的,把凉水泼上去,紧接着拿火去烧,这么反复几遍,就听见咔咔的金属收缩声。
是热胀冷缩,聆听者明白了,正要帮忙,却发现笼子里的人蹙起浅淡的眉头,发出了含混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