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她便不存在了吗,当初可是你一口应下的, 怎么这会儿反而不能提了?”叶悠问。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展追将后面的话咽下。
“她自小与我不和,这你应该也知道,”叶悠将筷子搁下, 取了帕子轻拭嘴角,“你若与我同去,到时候她入府,定会被人耻笑, 你猜她到头来会记恨你还是记恨我?”
“许是你我二人一起记恨?”展追轻笑, 仿佛在讲笑话。
“她会认为是我将你勾走了,她会更加记恨我。”
叶悠直言。
“这倒也没错。”展追宽长的眼尾透着春日和煦的笑,“我就是想同你一起,你若不愿意,那就等她进门,我们再走。”
“罢了,我不去就是了。”叶悠觉着他如今十分难缠, 想要甩开需要费些心思。
见她如此,展追便起身挪到她身侧,扣过她的头贴在自己身上,手指捏了她的耳垂:“好,好,你去吧,你若真想去便去,过两日我忙完再去陪你。”
叶悠闻言,嘴角抿起一个细不可查的弧度。
妾室,即便出门前身份再高,也不得越过正室,不得用正红,不得走正门。甚至没有吹吹打打,更不可能明媒正娶。只乘了一顶花车从侧门入了展府。
即便如此,淑婉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之所以肯如此,并不是她甘愿为妾,而是她自信早晚有一天,叶悠的正室之位会是她的。
她在花车中端坐,双手捏拳,头高傲的仰着,想着迟早有一日,她会成为展追的唯一,会把叶悠踏在脚下!
这场纳妾礼悄无声息,展府一如往常,前些日子婚礼的残红还好好的搁着,处处透着展追和叶悠新婚的影子。
这些林林总总落在淑婉的眼中便成了刺,刺的她眼心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