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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钟,琥珀浓 容九 816 字 2022-10-17

“不是。”

“还是我当着你大哥的面揭了你的短?”他看着她:“空四门的事儿,是你自己招的。”

“不是。”云知道:“我不会的科目读到会读为止,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就是了。”

比起生离,比起死别,这些都算什么?

“那为什么?”他道:“我非追责,只觉得明明素昧平生,你对我似乎有些敌意。”

是啊,既然素昧平生,那为什么?

现在这一段,与他们的过去毫不相干,总该编个理由的。

可她不是个擅长忍耐的脾性,有些事压抑太久,就像锅里煮沸的水,即便盖着盖子,也会控制不住的发出动静。

云知答不出,见他也不像是要数落自己的光景,索性先不予理会,径直往饭馆走去,没走几步,忽然听他问:“从前,我们认识么?”

这一句话,让云知心头骤地一停。

未及回应,民都荟的老板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喊道:“沈先生,梅间里的那位林先生有点儿不对劲……”

两人一先一后奔回包厢里,一进门,看伯昀半瘫在椅子边吐得不成样子,呕吐物中竟混着不少鲜血,她吓得手一抖,荸荠全洒在地上:“大哥!”

沈一拂立刻扶伯昀平躺在地上,看他面色赤红,浑身肌肉抽搐,先检查他的皮肤和瞳孔,又凑到他嘴边闻了闻气味,脸色白了一白。

她在心焦如焚:“我大哥怎么了?是喝酒喝太多了么?”

他摸着伯昀的颈部,数了几下脉搏,旋即挽起了袖子,二话不说,替伯昀做心肺复苏。嘴里同时念了一串号码道:“这是慈仁医院的电话,你打过去,说麦琪路23号民荟都有人疑似坤中毒或是乙醇中毒,速派救护车过来!”

入夜风大,巡捕房外的棕榈树沙沙擦着窗,办公厅空荡荡的,脚踩在地板上都能有回响,初时还有两个被揍得嗷嗷直叫的小毛贼,等被关进铁窗后,总算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