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事捅到了老爷子那,老爷子看不惯他这副模样,抓了个心理医生扔过来。
顾长泽想起来的那天,不揪着大家找人了,在屋子里一言不发的坐了很久,把爆炸当天收到的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视频里的江玉初垂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发丝被汗水浸湿,没精打采地耷拉着,白衬衫染满了暗红的血迹。
有人揪着他后脑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嘴角的淤青和一道细细的血线展现在镜头里。
江玉初吃痛,眉头皱了起来,费力地睁开眼睛,茫然地望向虚空。
那人抬手便给了江玉初一耳光,打得他偏过头去。
一把小刀寒光一闪,就刺向了江玉初的小腹,再一拔出,鲜红的血顺着刀尖滴落。
阴鸷的声音传来:“把视频发过去,给那边打个电话,拿这个人换咱们活着出去,换不换。”
顾长泽想起来的第二天,开始打了鸡血似的工作,在爆炸现场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胡子拉碴,衣服皱巴巴地套在身上。
有人大着胆子过来问他在查什么,他精神高度亢奋,眼里闪着贼光,说江玉初没有死。
队里让他带薪休假,可他就驴脾气上来死活要工作。
顾长泽想起来的第五天,把胡子刮了,头发剪了,衣服换新,又是那个干脆利落的刑警队大队长了。
他正常吃饭睡觉出外勤,顾长安寸步不离,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直到三年后的某一天,他大哥眼睛亮得吓人,神神秘秘地递过来一张照片。
“我找到他了。”
照片上,身穿白大褂的江玉初在回头的一瞬间,被人抓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