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脸一红,支支唔唔道“没什么,就一点小忙。”
明舒蹙蹙眉,直觉事情并不简单“阿娘要是不肯说,我就回去问魏叔了。”
“别。”曾氏忙拽住她,道,“就是……去交绣活的路上,遇上几个泼皮无赖要……要……”
“要调戏你?”明舒一听就怒了,“阿娘,是谁?!”
“明舒!”曾氏忙拉住她,“那些人已经被魏卓教训一顿跑了,你可别再招惹是非。”
“要是阿兄知道了……”明舒又道。
“你可千万别同他说!”曾氏立刻就想捂她嘴,“你阿兄要是知道了,这事不能善了。”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陆徜那人,脾气看着冷静温和,狠起来的时候,做事不计后果。
“知道了。”明舒挑挑眉,和曾氏迈进家门,忽凑到母亲耳畔,笑嘻嘻道,“阿娘,那些长舌妇虽然讨厌,但有件事倒也没说错……你也一个人好多年了,有没考虑过……”
“死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曾氏一掌拍在明舒脑袋上。
明舒抱头鼠窜,一这逃一边说“阿娘,我说真的!你要是有看上什么人,若和得来,也别藏着,牌坊当不得饭吃,我是赞成你再嫁,想来阿兄也同我一样……”
“还说!看我撕了你的嘴!”曾氏几步冲过来,和明舒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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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在家中老老实实陪了曾氏一天,第二天才给闻安县主递了信。
过午时分,闻安便派人来接明舒往汴河边小酒馆一聚。
酒馆很小,以竹作屋,临水而建,靠水那一侧垂缦挂帘,十分雅致。明舒到时,酒馆已被闻安包下,殷淑君也已到了。红泥炉上温着酒,席上摆着刚钓起的鲈鱼片的鱼脍,那两人正席地而坐面对面酌小酒,闻安的小脸喝得微红,眼里闪着光,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
“随便坐吧,今儿没人打扰我们。”闻安朝明舒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