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好奇的,是她的辩护律师到底要给她争取个什么自由,她对我的诬陷罪不算严重,也就是进去呆半把个月,至于道德层面上的见死不救,不过是受个良心的谴责罢了。”
苏静秋顺便吐了个槽:“良心?在姐妹死后还敢写遗书的人,你觉得她会有良心吗?”
“这倒也是,风波一过,她依然还是那个姜家大小姐。”
姜唯心和苏静秋在不知不觉中聊了一上午,后来她倒在床上睡了个午觉,等到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她爬起来泡了杯咖啡,刚刚凑到嘴边,来自市医院的电话就响起来了,对方说联系不少应斐的手机,只好把电话打给了她,说是老爷子刚刚进了急救室。
事发突然,姜唯心哪里还想那么多,马上前往医院。
老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进急救室,但没有哪一次的感觉会如同这般强烈的不安,她坐上前往医院的车时,应斐的电话也接踵而至,说是刚刚才从会议室里出来:
“你叫上周奎陪你来,我们医院碰头。”
周奎是他安排在她身边的保镖,这种时候他还没忘记她的安危。
前往医院的路上,姜唯心又接到两个医院护工打来的电话,都是催她,以及和她报告情况的。
老爷子在这医院里住了快一年,身体健康也总是断断续续的,但像今天一样着急的情况,姜唯心还是第一次遇到。她心乱如麻,甚至有些晃神,要是老爷子突然……
她不敢想下去,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想起前几天老人家还精神抖擞的和自己开玩笑,她的心里更加复杂,一股无法言说情绪蒙在心里,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抵达医院的,他们一到急救室门口,守在门口的护士马上就给应斐递交了一份病危通知书让他签字,看她要进去,姜唯心连忙抓住那位护士的衣服:
“应该没事的吧,这次应该也是虚惊一场吧?”
话还没说完,她的嗓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连她自己都知道“应该”,可想而知这次的情况和以前的不一样。
应斐搂着她的肩膀站在急救室门口,他抬起头看着那盏闪烁着的红灯,说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哭,因为我们的心,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