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身上传来一股凉意,顿时化解了些许躁动。
身体热的让人发疯,她像是沙漠里的旅人,迫切地靠近水源,想要汲取一捧甘泉化解痛苦。
谁知他并没有去床上,而是打开门,将她抱到了屋外。祝怜以为他要将自己扔出去,连忙松开手。
“宋知微,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莫怕。”
他来到一个小小的枯荷池边,松开手。
“自己下去。”
祝怜已经猜到一二,这冰水寒凉,多少可以缓解些症状,在这期间,他便可以派人去山下镇子里买到三棱针。
虽说自己早有将他拆吃入腹的计划,但是宋昀这个人,脊梁骨硬得很。若是一个用力过猛把他折断了,便是永远折断了。
他没有韧劲,被人触碰了他的底线,便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自己打他一个巴掌再一颗甜枣,那他会在打完巴掌后就心灰意冷了,那颗枣他压根不稀罕。
所以这个时候,只能顺毛哄,不能将自己的意图表现的太明显。
祝怜乖乖从他身上下来,慢慢泡到池子里。
十月末的湖水冰冷刺骨,她身中鹤欢仍被冰得一个激灵。但的确舒缓了些许症状,那火山一般喷发的躁动似乎平息了不少。
宋昀果真喊来了一个小厮,安排他下山去买银针。然后他自己便在一旁守着,以防池子里的人发生意外。
祝怜体会了一把冰火两重天,着实难熬,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和他搭话:“我这得泡多久?”
“一刻钟。”
“那么久……宋知微,你给我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