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熹,你可真窝囊。我们家宝珠虽然是丫头,却是跟着我一同长大的,亲如姐妹。你若是没这个能耐,便把人还给我,我给她另寻良配。”
刘熹脸色黯然,这话字字诛心,但所言非虚。
他虽是刑部尚书之子,却被家里拿捏得紧,如今想要从军闯荡一番,又被家里安排到禁卫军,吃不到什么苦,也自然立不了什么功。
这边,宝珠带上面纱,遮住了狰狞的指印。她快步走到祝怜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小姐,对不起。”
她哽咽道:“宝珠不是故意要瞒着小姐,只是不想让小姐出面。一切都是宝珠妄想攀了高枝,与刘公子无关。”
祝怜看不得这小丫头哭啼,当下便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
“算了,你快起来,这件事明日再说罢。”
此事颇为棘手,并非她自己便能出手解决,须得从长计议。
祝家、唐家和刘家因为一个小丫鬟被牵扯进来,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可就算她只是丫鬟,却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人皆有爱恨,爱恨本无错。
但若真是如此,这世间恐怕也不会有那么多爱而不得。
……
被这番小插曲一闹,祝怜也没了看花灯的心思。她安排一辆马车,让刘熹送宝珠回去后,自己同宋昀慢吞吞往祝府走。
今夜一过,便是新的一岁。
二人婚期将至,按照大梁的嫁娶习俗,新嫁娘和新郎需要避嫌,很难见上一面。
她想多和宋昀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