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容朝前方伸出了手,原本痛苦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下一秒她好像够到了什么,眸子一亮,身子一软,蓦地垂下脑袋。
那日,阿丙回来禀报刺杀成功的消息后,想了许久还是提了一嘴明容自尽之事。
祝怜神色淡漠,似乎并无触动,手指在首饰匣中挑挑拣拣。
“她还说了什么?”
阿丙要了摇头:“她喊了句爹娘,便死去了。”
“我知道了,退下吧。”
少年闻言却犹豫了一秒,抬头看了眼和他年岁所差无几的女子,似乎有话想说。
“还有何事禀报?”
阿丙挠了挠头:“没有,属下只是在想,明容姑娘似乎也没干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哦?”祝怜挑眉:“没想到,你还会为她说话,倒是有趣。”
阿丙连忙摇摇头,祝怜却轻声一笑,似乎有些无奈:“她的确非恶大极之徒,只是脑子一热便轻易听信旁人,留不得。”
今日是下药,保不齐明日会做出什么。人虽复杂难辨,善恶一念之间,但做损人利己之事,有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她必须要将苗头扼杀在摇篮里,更何况明容对苏明旭怀有雏鸟情结般的善意,换句话说早就没救了。这种隐患埋在身边,百害而无一利。
她祝怜向来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
“小姐所言甚是,是阿丙思虑不周,还望小姐惩罚。”
阿丙脸色一白,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