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云起脸色一变,然而下一刻,他冷哼:“少拿九郎做幌子,他这次参加解试,我没有帮过他,也没有收过他一文钱。
“就算他被处罚,也牵扯不到我的头上。”
“那您就错了。”赵德言反驳道:“韦九郎在考试前来过您府上,就算您没有收他的钱,没有答应帮他忙,但外面的人谁知道呢?
“他们会相信您的话吗?总管会相信您的话吗?
“就这一点,再加上您和韦九郎的关系,他们就大有文章可做。”
闻言,韦云起并未害怕,一身的凛然正气:“那又如何?韦某行得正坐得端,何须屈尊畏谗言。”
“您不怕,那您的家人呢?”赵德言开始动之以情:“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您的家人着想,为韦氏一族着想。
“您和郭尚书虽然时有政见不合,但你们同为太子门下,难道您没有看出来,这是有人在蓄意攻讦太子一党吗”
韦云起打断他的话:“你少胡说八道,我没有参与朋党之争,我只是忠心于陛下。”
“呵呵”赵德言冷笑,既然韦云起冥顽不灵,那他也就不必客气了。
他的声音变得冰冷:“您自诩不是太子一党,但是您的堂弟乃至韦氏一族很多人都归附在太子门下,这件事长安人人皆知。
“您与他们同出一宗,您觉得您能洗脱干系吗?”
韦云起面色一白,眸中涌起浓浓的无奈与苦涩。
他的族人公然投靠太子,他屡次劝说都无果,只好由他们去了。
他想着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陛下自会明白他的立场。
“是忠是奸,陛下圣明,自会判断,无需你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