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没有付出什么无用的精力,我不会因此感到不满的。”伊尔迷对元新歌的话不置否,“以开始了就叫我一声,我随时行动。”
元新歌将从揍敌客家激发念力的经历以市场价换算成一个数字并令其成倍增加算自己的学费,然后用之前支付给伊尔迷的巨款减这学费,到的数字便是自己雇佣伊尔迷的全部预算。
当封锁库洛洛力的计划成型时,他就给伊尔迷打了电话,让对方于今天此时前来惨案发生的演唱会场馆执行委托,而委托内容正是杀了他自己。
说实话,伊尔迷不太记当时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了:或许有惊讶、有为难、有不知所措,这不算小事,他知道元新歌一定是在此次家中变故中遭受了某种打击,却不知道这是否只是对方的一时冲动之举。
这样奇怪的委托处理不好便会变成揍敌客家与元家的矛盾,他不贸然应允,于是先挂了电话,但他前询问了席巴的建议与看法,在半日的利弊权衡之后,还是决定接受委托。
而此时见到库洛洛被一金发少年手的奇怪锁链紧紧束缚住而似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时,伊尔迷便意识到了事件的复杂程度显然还要更甚,这样的直觉使他决定在元新歌呼唤他之前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于是他走到了台下,仔细挑选了一个还算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
元新歌朝他微笑着头,又朝站在一旁的酷拉皮卡与库洛洛伸出手,平举一下示意他们也落座。
等三人就位以后,元新歌手指虚虚蜷起举到胸前,台下仅有的三位观众意识到他是在模拟拿着话筒的动。
“我在十八岁时离开家族的庇护走出流星街,靠着大家的喜爱获了今日的一切,之所以将这场慈善演唱会的地址选在这里,正是因为这个场馆对我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我人生中的第一场演唱会在这里举行,在自己有力为支持我的大家回报什么的时候,噩梦突然来临,场袭击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的第一场演唱会在这里举行,最后一次演唱会也在这里闭幕,我将为因我的自大而殒落于此的大家唱完本来该在最后五钟时唱完的首歌。”
元新歌张开双臂,像是有无数聚光灯洒在他身,像是有无数欢呼喝彩与雷鸣般的掌声在狂乱地演奏。
台下酷拉皮卡手脚冰凉。他终于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便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背负着如此多条鲜活人命的元新歌早已无法为一个正常人问心无愧的活下了。
日台下的血雾与惨叫是他午夜时的噩梦,是令他永生无法抬起脊背仰望天空的巨石,是折磨他精神与灵魂的幽灵。
元新歌今日一定会死。酷拉皮卡心中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