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喃喃自语:“疯了,乔明鹤疯了!”
“可不就是疯了,当初他娘疯了,他现在也疯了,一家子的坏东西!”
“真恶心!”
一行议论中,乔明渊只静静的看着乔明鹤。他像在看一个旧人,也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听着起乔明鹤说那些肮脏的话,他竟连愤怒都生不起来。
原来当初卫轻轩跟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恩师说,你不要总跟这些人计较,等你有一天站起来,站到足够高的位置上,你再回头来看这些人,会觉得他们都平凡得过分,平凡得如同蝼蚁一般。那时候你就不想计较了,你看着他们,甚至还觉得可怜,懂吗?你们不在一个水平上,那些人就不配做你的对手了。
是的,不配。
他此刻看着乔明鹤,就是这种感觉。
那曾经一度盘桓在他心口,偶尔会让他午夜梦回觉得不安、觉得不平的往事和故人,就在这一刻让他释怀了。
等乔明鹤撒了泼,闹得累了,他才慢慢的开口:“你恨我毫无缘由,鹤哥,你我年岁相当,小时候我们两人还算要好,那时候你怎么不恨我?阿爷阿奶疼你,家里有什么好的都让你先拿,你去镇上读书的时候,你坐在修文学馆里读书,我只能偷着站在学馆外的街道上听你们读。那时候,我才是该恨的那一个。你考不上功名不是我的错,你没了爹娘也不是我的错,你落到如今的地步,更不是我的错。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抬手指了指天:“人在做天在看,只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你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