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顿时惊呆了上河村和下河村的人。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的。
“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这句话不是下河村的人喊的,而是上河村的人自己喊出来的。他们看着白安阳,看着年纪不大却显得沧桑阴郁的男人,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孟氏很快反应了过来,她马上说:“对,不给一百两,这和离书我们才不签。当年娶乔松月,我们也是下了聘礼,八抬大轿光明正大抬回来的。这些年乔松月在白家吃的喝的不花钱?还有,她还带走了我们家慧慧,姓白的孩子,她凭什么带走?慧慧是我们家的宝贝,要一百两,把孩子给她还算少的了!”
“闭嘴!”
孟氏的话让白族长都听不下去,他老脸烧得慌,歉意的看着乔家人,他回头,目光带了几分凶横和警告:“孟氏,你再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出去!”
“我想你搞错了。”乔族长眯起眼睛,看向说话的白安阳:“今儿我们乔家人来这里,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而是要你照着办的。”
乔松柏将和离书往桌子上一拍,爆喝一声:“按手印!”
事已至此,白旗一家连族里都惹恼了,白族长转过脸去,假装没看见。乔松柏和乔松禄见状,一人拉住白安阳的一只手,乔松柏力气大,抻着白安阳的手沾了印泥,就往落款签名的地方按去。白安阳还想挣扎,可他的力气哪里有这两位的大,被死死的拉住,准确无误的按了手印。
完事之后,乔松柏将他往地上一甩,收走了和离书,转身递给乔明渊。
乔明渊将和离书收到了怀里。
白安阳仿佛脱了力气,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他发着狠话:“你们看着吧,我迟早有一天要弄死乔松月的!”
“我要杀了她!”
“我杀你们一家!”
“拖下去,”白族长懒得看疯狂的白安阳,他对白旗说:“管好你自己屋子里的,你若管不好,族里帮你管,那时候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给我惹了这么大的事,大过年的,真是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