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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她一人,也省得她多花费精力在别人身上。

太后又看了一眼对面那个,白池初碰都没碰的茶杯,嘴角笑了笑,倒是个谨慎之人。

那杯茶确实有问题。

太后不过就是赌,她喝不喝也无所谓。

她也不急于这一回。

“倒是个聪明的,如此一看,白家那二姑娘,确实没法比。”也难怪当初她那两个孙子,撞的头破血流也非要抢过来。

从一只猫,她就能猜出白婉凌。

再到后来的墨皇后,那般装疯卖傻都能被识破,这位皇后怕不是个简单好糊弄的人。

“到底都姓白,闹成这样了,还能将其救出去。”浮萍又想起了白婉凌,怎么也没料到会被送出宫。

白婉凌干的事情可不少,对白池初对陈渊,随便拿一条出来,都够她死的。

这世道亲姐妹反目成仇,自相残杀的事例也不足为奇,平常人没谁去记,但一国之后,一举一动都会被写进史书。

白婉凌本该一死,

白池初也本该落个残杀姐妹的骂名。

谁知道,到头来不但饶了白婉凌,还将其送出了宫。

太子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太子被白婉凌毒死了。”当初浮萍将消息告诉太后的时候,太后差点一头就栽在地上。

太子就太后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倘若当日白婉凌不被送出宫,她也活不长。

这件事太后才让浮萍查到死去的王大人身上,白池初那头已经找上了墨皇后,直接将墨皇后装疯卖傻的伎俩拆穿。

墨皇后疯了一事,太后也不是没怀疑过。

在陈渊放出风声要去见墨皇后之前的那个夜里,太后就去看过她一次,墨皇后正是犯病时,当着她的面,抓了那烂茶叶桶里的东西,直往嘴里塞。

太后便打消了主意。

后来就是安平,她都能往死里掐。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谁知道,都是装出来的,她竟费这了番苦功夫,非得要将她唯一的孙儿给毒死。

一家人的蠢货,都不需要旁人动手,自己就窝里斗死了。

又添了一桩笑话。

太后在床上休养了几日,今儿叫白池初过来,也才刚能下场走动。

“留不得了。”

太后对浮萍说道。

既然没疯,别说是太子的事,单就当年她参与夺嫡的那些陈年旧事,也是留她不得了。

“明白。”浮萍领了命。

白池初刚回去,才让滢姑炖了一碗银耳甜汤,还没来得及喝上,王嬷嬷就从外进来。

“墨皇后死了。”

白池初停了手里的勺子问,“皇上处死了?”

“自缢。”王嬷嬷从前殿回来,也是刚听地牢的人同皇上在禀报。

这回个个都愣了。

墨皇后惜命的很,那日被白池初带走后,还嚷着要安平救她呢,这才几日,她就想通了,舍得自尽了?

白池初也没心思再喝汤,去了景阳殿看安平。

墨皇后自缢的消息,也没有谁刻意去封锁,不过一晌午的功夫,几乎就传遍了。

安平的精神一直都不是很好。

自打那日之后,就喜欢一个人躺在床上抱着膝盖发呆。

身边伺候的人倒都是白池初把过关的人,尽心尽力,没什么闪失。

景阳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事,大多都心疼,那墨皇后装疯让安平伺候也就罢了,还硬了心肠,要弄死自己的女儿。

摊上这么个母亲,谁不伤心。

“公主,墨皇后,没了。”南枝轻轻地走到安平跟前,告诉了她。

南枝以前是在后殿伺候白池初,上回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就被白池初派到了安平身边伺候。

安平身边之前的那些小丫鬟之前跟着安平闹惯了,一遇上事,还没有安平能撑。

南枝说完,安平呆滞的目光才有了一点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