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是不清醒的,却一直在喊妈妈的名字,可见他潜意识中没有忘记她,还有那份愧疚,埋藏在他心里多年,时时刻刻都在折磨他。
“颖儿,你怎么不跟我说话?是不是还恨我?颖儿……”他捧着照片,老泪众横,“说话啊,跟我说话啊!……”
他喊着,眼泪汹涌,打湿了整张脸。
他用力敲打着照片,照片上的玻璃相框咣咣直响,以免他受伤,许沫上前制止,却被他一把推开。
老人力气颇大,许沫脚底不稳,一下子栽到地上,额头磕在了茶几角上。
脑中嗡嗡作响,她很晕,许久爬不起来。
老爷子抱着相片跑了出去,蔺烨等人候在门外,看到她坐在地上,众人吓了一跳,赶紧冲进来。
蔺烨扶住她的手臂,旁边苍狼和孤鹰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吧?”男人俯身打量她的脸色,还算正常。
许沫松开眉头,摇摇头站起来:“他力气倒不小,不像六十几岁的老人。”
她开玩笑,看向门外,“跑去哪了!?’
“别担心,牧勒他们跟着呢……”他看见她额头有点红,仔细一瞧,竟是破皮了,男人立刻沉下脸,“你自己要当心,明知道他神智不清,就该时刻注意,免得弄伤自己!”
“关心则乱。”许沫笑笑,不放在心上,“没事的,摔一跤而已,小事小事……”
“撞到头还是小事,你呀,能不能多爱护一下自己?”他拉着她出门,然后去卧室处理破皮的地方。
在此期间,老爷子安顿好了,终于不再闹,吃过饭睡觉了。
用完晚餐,蔺烨和许沫出门散步,两人绕着向日葵花地行走,这个季节向日葵还未完全开,但已经是橙黄明亮,一眼望去是黄色的花海,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