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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便只低着头去,不再搭理路且燃了。

任路且燃无论怎么问,就像个哑巴般不吭声。

“求求你,给我说说话吧。”路且燃抵着蒋问识额,“就算一句也行,我快难过到窒息了。”

路且燃又伸出双臂,却被蒋问识推搡开。

“我是真的好难过,让我抱一下可以吗?”路且燃埋进蒋问识胸口,“只这一小下,马上就好了。”

蒋问识还是只沉默着,却不再有抗拒动作了。

路且燃便顺着胸,滑到蒋问识腿上,双臂环抱在他腰间。

这声音实在太小了,蒋问识什么也听不清,到最后渐成了哽咽。

“我从很小就觉得,没有什么是真的。即使它现在有多实在,谁又能保证永远不会变我只知道,能信得过的,能攥得住的,只有我自己。”

“人活个几十年,图的是什么把自己当捧烟花,燃过放后也就算了。有谁能留下什么痕迹,没有名字才是人间常态。”

“那我把自己给像把火点了,其实就是图个高兴,主要还是为着一点快活,就算把命搭进去也不足惜。”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就算改也已经太晚了。我才不在乎其他人要怎么看,我只要过我自个儿的就完事了。”

路且燃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把最真实赤裸的自己摊开来,过往几十年的沉疴都在这几句。

分明喝酒的只蒋问识一个,可路且燃却觉得是自己醉了。

“我不耐烦这个世界大多数人。”路且燃有些执拗,“可我在乎你怎么想我的。”

蒋问识像哄小孩儿似的,拿手轻拍路且燃的后背。

路且燃缓和了下起伏情绪,想着蒋问识还没喝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