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你爸最后这两句简直是老丈人托付女儿,同不同意!”
“臭美吧你。”尚宛边嗔我边拐了个弯,拐上大路。
“诶?我看来看去,你爸的宅子最低调但可能最值钱,是不是?”
“啊?”她看着匆忙的夜色,“哦,我爸啊,他可穷了,”又顿了顿,“也不能说穷,他大概从小就是公子哥儿做派,爱享受,挣钱不多就全散尽了,挣多少散多少,他最值钱的可能就是这宅子,还是我爷爷给的。”
“哦……那你是这宅子里长大的吗?”
“嗯?”她看着前车的尾灯,“这宅子是我妈去世后才有的,所以我都没来过几次。”
“这样啊。”
“爷爷给他这宅子,是想拴住他,可惜,就像他自己说的,在他眼里自由大过一切。”尚宛突然补了这么一句,内里夹杂的感觉说不清楚。
“啊……也挺好的,长辈开心就行,”我有点不知怎么接话,“他这里还有管家呢?”
尚宛愣了愣,“啊。”她轻轻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车里突然出奇地静,我直觉有些异样,刚伸手想去调电台……
“那是我爸的同性爱人。”
瓦特?这么不让人做心理准备的新闻?我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心里惊涛骇浪,也只能缓缓转过头,去看她。
只见尚宛牵了牵唇角,挤出一个苦笑,“你说同性恋是不是遗传?”
“那……不能够,我爹妈都是钢铁直。”
尚宛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