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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绍在府内大摆宴席,来了好些擒龙帮的高手,在院子里有说有笑,喧声赌酒,不亦乐乎。

乐小义来时,坐在晏绍身边一个面皮白净的男子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一道隐晦的精光。

此人骨瘦如柴,两眼下一片乌青,是纵欲过度体虚之相,乐小义看一眼心里有数了,想必此人便是李擒龙的爱子李呈。

晏绍与之小声交流了几句,遂抬起头来,朝乐小义一笑,道:“易姑娘,晏某恭候多时,请上座。”

周遭酒客亦纷纷转头,看向乐小义的目光饶有深意。

厅内只余一个座位,就在李呈左手边的下手位。

乐小义心中冷冷一笑,但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波动,甚至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温软微笑,迎上李呈的目光,朝其点头示意。

李呈乌黑晦暗的眼睛里刹那间亮起一簇幽火,乐小义对其视而不见,举止从容地入了座。

整场宴席上,只乐小义一名女剑客,其余则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不时便有明目张胆的目光自以为隐晦地落在她身上。

乐小义心中作呕,但想着今日来此的目的,便硬是忍住了满心不悦,心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当动心忍性,徐徐图之。

李呈的目光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乐小义,不时便朝乐小义灌酒,他的目的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且肆意,乐小义既然来了,在他看来,她就是只煮熟的鸭子,跑不了了。

“易姑娘先前在深山之中修炼,想必从未见过这般阵仗。”酒过三巡,李呈苍白的脸色染上些许异样的红,视线迷醉地盯着乐小义,“此地喧闹,易姑娘不若与在下去厅外透透气?”

乐小义放下酒杯,状若迷茫地四下看了看,这才慢了一息回答:“也好。”

李呈捕捉到她的状态,眼里淫邪的笑意更深了,正待起身,忽见晏氏管家匆匆行来,在晏绍身侧小声说了几句话。

晏绍立时脸色大变,手一抖,没拿稳酒盏,哐啷一声,酒盏落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李呈眉头一皱,扫了一眼被酒盏落地之声惊醒的乐小义,眼神不悦地扫向晏绍,面带薄怒地问他:“姑父何故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