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漱月里后没怎么吃过火锅,橱柜里的鸳鸯锅还是九成新的,拿出时,干燥剂的小袋子摔在地面上。辛宛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算降温了。
“如果能在阳台吃就好了,”他头发半湿,看着宋珩把加了清汤和番茄底料的汤锅放在电磁炉上,说,“看着雪吃火锅一定很好。”
“但阳台没有插电口,”宋珩又把剩下的食材装在白碟里,“如果想看雪,可以把门打开。”
辛宛打了退堂鼓:“算了,太冷了。”
为了避免球球过来扒拉食材,辛宛给他开了电视,球球热衷于电视购物广告中夸张的语调,每次都一本正经地盯着看。
这顿火锅是伴随聒噪刺耳的声音与降雪的,沸腾后冒出热烈的白汽,那些食材都倒进了锅里,桌子上溅了汤汁。快煮熟时,辛宛忽然问:“吃火锅是不是要蘸麻酱?”
宋珩这才想起。
沉默,相对无言,两人忽然一齐笑起来,辛宛莫名觉得好笑,点点头:“下次肯定不忘了。”
于是将就用了醋,能和宋珩面对面吃饭对辛宛而言是快乐的,吃干窝窝头和豆腐汤也可以。常温的饮料和有些烫的菜都进了肚子,辛宛再次意识到买多了,他不住地抬眼看宋珩,放慢了速度。
接触过宋珩的雾气,同样触碰在他的嘴唇,辛宛喉咙干涩。
他想吻宋珩。
“我们今晚看电影吧?”辛宛听见自己这么说,“我吃饱了。”
别拒绝,千万——无论是看什么电影,他想周围环境黑点,不会做坏事。
“好。”宋珩回应得干脆,放下了筷子,把没怎么动过的食材放进冰箱里。
“那我先回卧室换件衣服,这件太热,”辛宛推开椅子站起来,“哥你先去挑碟片吧。”
辛宛换了长袖,灰色的长裤是随手拿的。藏在柜子里的那瓶梅子酒和雪花露了头。要怎么喝才能快点醉呢?实际上辛宛也不清楚醉倒的感受,只知道是晕眩、头疼、放肆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