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到了下午, 她是被饿醒的, 床上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怀里抱着方软枕。
逢喜揉了揉眼睛,滚了几圈,愣是没坐起来, 腰软腿软胳膊软,这大概就是肾虚的感觉。
她嗓子没出不了声,只能在床上又滚了几圈儿,等萧琢回来投喂她。
萧琢肯定给她做吃的去了。
她蹭了蹭软枕,半眯着眼睛又要睡过去的时候,门及时被推开,“吱嘎”一声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萧琢神采奕奕地走进来,双手端着砂锅,鸡汤的香气勾得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逢喜还是要脸的,她这种情况不好意思叫苏叶进来,于是等着萧琢在床上支起桌子,然后把她软绵绵地扶起来。
她上下扫了萧琢几眼,目光最后停留在他的小腹处,萧琢被她看得小腹一紧,后脑勺发毛:“干什么?”
逢喜幽幽地说:“你怎么不肾虚啊?”
她嗓子哑的像个破锣,一说话就疼,她说完这句,咳嗽了两声,摸了摸嗓子。
他跟采阴补阳的妖精似的,她不看自己都知道是一副眼下黢黑的萎靡样子,他满面红光皮肤紧致,精神焕发,人和人熬夜学习的差别怎么能这么大?
萧琢一边儿不乐意,一边端了雪梨冰糖水给她,一口一口细细喂给她:“怎么我就该一副肾虚的样儿?你不能以己度人啊逢喜。怎么你肾虚我就得肾虚?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要不是你说你不行了,你现在别说吃饭了,你喝口水我都没空给你喝。”
逢喜脑瓜子嗡嗡的,她从萧琢软枕下面摸出一把小金算盘,然后用力敲在他脑袋上,让他闭嘴。
她低头把算盘拨弄了两遍,然后指指上面的结果。
萧琢抬手,将它归位,装作不懂,一脸单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