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只是那几年我认识了他,”江期犹豫了片刻,还是坦白道,“我确实想过要不要尝试着找一点慰藉…但是清寒,我还是没有”
“其实没什么,”顾清寒打断他,平静道,“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伤透了心,如果我是你,身边有一个人无微不至不离不弃的陪伴着,应该也会动摇吧。”
“清寒”他虽然这样说着,但江期依然看见他的神色渐渐怅然。
“我只是心里有些发酸,”顾清寒诚实地告诉他,“想着错过的这些年,有别人在你身边,分享你的喜乐哀愁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很难过,”他撑着坐起来转过身,望着江期不清晰的脸,微微笑了一下,“可能这就是吃醋吧。”
他精致漂亮的面孔就近在咫尺,笑容浅浅有些委屈,江期心里一软,双手环过他的肩背抱住,“刚在医院遇见的时候,我为了气你说的那些话,你听了是不是很难过。”
顾清寒趴在他怀里,长长的眼睫一抖一抖的蹭在他的脖颈,“是呀,”他说,“是。”
那个时候,他的确难过呀,他以为江期真的已经心有所爱,以为余生只有他自己陷在过往的感情里沉溺,他夜夜难眠,病重之时,几乎都要灰心了。
“对不起,”江期紧紧抱着他,声音闷闷的,“对不起清寒。”他觉得自己心疼要哭了,却听见顾清寒轻飘飘的说道:“给我听德云社吧。”
江期无奈地笑,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下,“等会儿给你吃一小块儿蛋糕好不好?”
顾清寒清隽的眉微微拧了起来,“江期,”他正色道:“你是不是在心虚?”
“啊不是不是啊”
到了晚上,坐在餐桌上刚被江期喂了一口饭,郁闷的顾清寒终于明白江期为什么要先用甜软的蛋糕讨好他了。
“这是什么?”他忍着舌尖奇怪的味道,冷冷地问江期。
“溜溜肝尖儿。”江期忐忑地回答,记忆里顾清寒向来是不吃动物肝脏的。
顾清寒疑惑地皱眉。
“宁医生说猪肝最补血了,就算不喜欢也应该尝试着吃一点。”江期一边对埋头干饭的顾念使眼色求救,一边软着语气回答顾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