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口气舒过之后,她还是觉得难受——怎么越来越热了?
她耐着性子想了想:洗了碗她想去茶壶里倒茶,姑父却端给她一杯倒好的。
定是那茶水有问题!
她性子活泼,和四下的邻居都处得好,闲时听那些婶婶嫂子们说过,有一种药,可以让清清白白的女儿,失了廉耻心。
想着姑父平日那副道貌岸然、装腔作势的样子,她紧了紧拳头。
什么狗屁读书人!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坏水!当年毁了表姑,今天又想来毁她!她只恨那一拳打得太轻,没要了这狗贼的命!
心里一阵激荡,身上更热了。明明她身上,只在白色中衣外披了薄薄一件棉布袄儿。
这里有条小河。
她想了想,脱下袄儿,将之与刻刀一起藏在荫蔽处,猛的跳下了河。
夜色静谧,天上的月亮在河面上撒下光辉。她临水一跳,扑通一声,搅乱了这片静谧,也入了岸边树后的一人之耳。
泡在水里的顾蓁,燥热方缓解得了一丁点儿。忽的,一只大手猛的从背后,将她捞了起来。
手臂粗壮,肌肉凸起,一看便是男人。
孙庆周又来了?
“放开我!”她极力挣扎。
可她中了那种药,早在逃跑时力气便用光了,此时身上绵软无力,如何能挣得开?便是声音,也带了一股子的柔媚,说出来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手臂紧紧圈住胸与胳膊,让她一分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