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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后的顾蓁脸憋得通红,把人家骂得狗嫌、踢得快成公公,还敢腆着脸要人家帮忙?饶是她脸皮厚比城墙,也开不了口。

“不用不用,我……没事,公子你快去找个大夫看看吧,迟了就麻烦了。”

段景思:“……”

不说万般皆休,一说痛意好像又从下隐隐而来,他尽量语调平静:“那我走了。”

“快走快走。”石头后的顾蓁一眼都不敢看,低声说,“我……我这辈子都给菩萨烧高香,保佑您老人家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好久之后,夜风吹拂,岸边树林簌簌作响,皎洁月色下,只有个小姑娘怔怔出神。

翌日清晨,红日高悬中天,路边栀子花叶上的露珠却颗颗圆润、晶莹可爱。趁着暑气未起,小城里好不热闹,买菜的、吃早点的、散步的,纷纷出动,都来贪一口凉气。

荆竹巷外,早点摊儿上,两个妇人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说着小城里的一件事儿。

“你知道吗,东街卖油的钱家小儿子死啦。”

白裙妇人面露惊诧:“有这样的事儿?我昨天早上还看见他的。”

“可不就是,昨天下午在家上吊的,钱家大婶眼睛都哭肿了呢。”青裙妇人说着摇了摇头。

“那孩子不是才十四五岁,做什么想不开?”

“说是魔怔了,这个月都呆呆傻傻的。要我说,恐怕是……”青裙妇人左右一看,只有邻桌有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在喝粥,呆愣愣的,眼睛都没睁开,她压低声音,“因为松园那位段二爷昨天早上见过钱家小子。”

白裙妇人:“那又怎样,我早上去他家买油,也见过。”

“哎呀呀,”青裙妇人急了,“你这个榆木脑袋,那位段二爷是谁?天煞孤星啊,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儿,就往自己身上比。”

白裙妇人脸都白了,双手合十,默念了一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