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打点滴的时候,易晟如此哄着人乖乖在手背上扎了针。

护士给沈和秋打上点滴后,看着沈和秋又怕又乖的模样,软乎乎的像是个能搓圆搓扁的团子。

纵是她的病人不少,不免怜爱,着对易晟道:“易先生要不要糖果?”

护士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糖包,这还是为了哄那些怕打针不老实的孩子才备在身上的。

她从糖包里拿了颗糖出来:“您拿去给小沈先生吃吧。”

易晟看了看还趴在他怀里不肯抬头的沈和秋,腾出一只手接过糖,礼貌地道了谢。

医院在易晟的授意下,给沈和秋安排的是高层的病房。

私人医院往往会在让病人住得舒心上花大功夫,尤其是高层的专属病房,入住的几乎都是些大人物,随便拎出一个名字都是不能怠慢的。

因此高层的专属病房不仅医疗设

施先齐全,居住环境适宜得仿佛不像个医院,而是像个酒店,大程度上减轻了沈和秋的排斥感。

沈和秋还在发着高烧,又哭了一场,体力不支,被放到病床上后,靠着床头眼皮就耷拉下来,视线却还在易晟身上停留着不肯挪开。

输液久了,扎着针的那一只手会变得冰凉难受。

沈和秋原本就有点畏寒,易晟怕他被冻疼,干脆上手揉了揉沈和秋打着点滴的右手,把它半包在自己的掌心里捂着。

易晟轻轻揉捏着沈和秋的指骨,沈和秋的手生得漂亮,骨架纤细流畅,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葱白色的指尖嫩生生的,合该是用来拨弄乐器。

沈和秋由着易晟摆弄他的手,只是一直盯着易晟,直到易晟注意到沈和秋的目光,口询问:“怎么了?”

“……糖。”沈和秋抿了下唇说道,听起来很是委屈,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都是微褪的湿意,水汪汪的。

他记得眼前的人还揣着他的糖果,对方迟迟没有拿出来,感觉失落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