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控灯随铁门涩顿声亮起,灯光让周旁事物变得惨白。
进到别墅,孙璐直接回房间洗澡,身上隐隐存留啤酒气味。
手不能碰水,孙璐行动有些不便,在浴室磨磨蹭蹭了很久才返回床上。
看右手腕,一圈又一圈纱布围着,这段时间恐怕不能再打网球了。
关灯睡觉,半梦半醒。
雨滴砸向窗户,淅淅沥沥。
梦里她还在想雨后铁门上的三角梅又要落多少花瓣,明天大门肯定又铺满浪漫的玫红。
“孙璐——”
呼喊声,雨声,狗吠声齐响。
是谁站在雨里?
“孙璐——”
孙璐猛然睁开眼睛,赤脚跑到窗户,黑色铁门前,他果然站在那里。
跑出房间,下了楼,孙璐撑一把伞走向铁门。
他穿一身黑色外套,于这雨夜更显冷寂。
隔一道门,两人身体靠近。
“你怎么来了?明天不用训练了?”孙璐一边打开铁门一边问他,言语不含责备。
右手不便,孙璐拿左手开门,动作笨拙,耽误时间不少。
她穿一套睡衣,手腕纱布掩藏在衣袖里,萧离看不到任何异样:“你怎么关机了,你存心想吓死我是不是?”
铁门打开,他没有抱她,也没有进到伞里,头发肩膀早被雨水淋湿,他不想把潮气带给她。
关上铁门,两人回到别墅。
别墅玄关,明亮灯光下,萧离抬孙璐下巴仔细端详。
脸没瘦,就是白了点。
拿前额顶她额头,额头没烫,也不是发烧。
可是血迹怎么来的?
兜孙璐转了一圈,没发现异样,萧离开始解开孙璐睡衣纽扣。
孙璐全程懵逼:“干什么?”
明明昨晚才刚要,现在又兽性大发不成?
抬头看他,他身上还穿湿漉漉外套,黑色短发被雨水淋湿,此时无精打采垂在光洁额前,雨水顺他发梢滑过脸庞,又顺沿他凸起喉结滑下。
打掉解开她纽扣那双手,孙璐怒视:“把湿外套脱下。”
萧离安静看她。
于她威逼目光下,他脱下外套粗鲁擦拭头发,然后将外套扔在地上。
现在身上干爽,他可以抱她了。
把她搂在怀里,萧离问:“璐璐姐,你哪儿不舒服了?”
他声音低沉,没有以往清朗。
轻轻拉扯衣袖,孙璐说:“没有。”
随即萧离抱起孙璐,把人带到沙发上,继续解开她衣服。
哪里,她不说,他自己看。
孙璐仰躺在沙发上不让他解开衣服,拉扯间触到伤口,孙璐抽气一声,萧离心口紧缩:“哪里?”
一定瞒不过,孙璐定定看他:“右手腕。”
拉开右手腕衣袖,那里包一层厚厚纱布,萧离喉咙干涩:“怎么弄的?”
孙璐在想要不要如实告诉他。
“是不是谁弄伤你?”他趴在她身上,眼眸漆黑。
孙璐紧抿唇。
“说话!”
一声怒吼,孙璐吓了一跳。
印象里,他吼她的次数并不多,这次她竟然不想责备他。
“不是,是自己摔伤的。”
他不需要介入这件事,他只要专心回省队练球。
“是吗?摔伤?”萧离审视她:“你把细节告诉我?”
“打球的时候摔到手腕。”孙璐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