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卓没有说话,暗暗为江月寒担忧。
谭仁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挥手道:“你让游家两老先回去,游有为的事我会给他们一个说法。”
弟子没有离开,为难道:“宗主,他们说如果你不肯见,那能不能让他们见一见江道长?”
弟子的话音刚落,其他人尚未反应过来,谢君卓就先把茶碗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冷哼一声。弟子吓的双股战战,险些跪倒在地。
江月寒看了谢君卓一眼,平静道:“不见,让他们请回。”
“这……这……”弟子有些犹豫。
谢君卓冷笑道:“怎么,你们朝月宗的弟子只有宗主才请的动吗?”
弟子连忙摇头,道:“不是,是他们说如果江道长也不愿意见,他们就……就要撞死在大殿前面。”
“荒唐,江道友是我们朝月宗的贵客,他们岂能如此行事?”这次不等其他人发难,谭仁自己就先跳出来,摆手道:“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是我的意思,我让他们进宗探亲已经是仁至义尽,莫要得寸进尺。”
谭宗主发话,弟子不敢不从,不在低头废话,连忙告退,一溜烟的跑没影。
其他人一头雾水,谭仁靠在椅子上揉着额角,看起来也是十分头疼。他本意是要揪谢君卓的过错,和她对簿公堂,可现在能指证她的人疯疯癫癫,说的话自然不能全信,就算把人带来也是无用。
更何况还有游家两老在旁,谭仁知道他们胡搅蛮缠的性格,对付谢君卓倒是无所谓,就怕冲撞三清宗的弟子。
“江道友威名在外,游有为的父母也许只是好奇,还请你不要把他们的无礼放在心上。”谭仁给江月寒赔礼,希望江月寒大人不记小人过。
江月寒看着他沉默良久,眼神冰冷:“既然谭宗主都这样说了,我要是计较下去岂不是不够大度?不过我很好奇,今日的纷争谭宗主能否给个准话?”
游家两老也是江月寒的亲生父母,他们出现在这里十分巧合。关于他们的关系,在场的人中除了谢君卓,也就只有许不问知道一二。
江月寒面上没有多余的神情,拢在袖中的手却不自觉的收紧。她不知道谭仁是否了解她和游家的恩怨,这件事是她心底一道不可抹去的逆鳞。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她也并非不懂反抗之辈。倘若游家继续胡搅蛮缠,她也不建议做的绝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