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把谁当苦力。
他划过桌上摞成堆的纸张,忽地划开一道水镜,当着卿君的面处理那些事务,处理手段极端到令人膛目结舌。
卿君越看脸色越发青黑,最终怒而拍桌,“墨允!你不想干还我一半就是了!有必要这么捣鼓我的系统吗?!”
桌上的文书瞬间少了一半,墨允牵出笑容,还道:“多谢。”
卿君翻了个白眼,气冲冲的扫开面前的水镜,将上头显映出的墨允挥散,仿佛这样就能把他大卸八块似的。
墨允坐在桌前沉思片刻,拎了张纸放在面前看,处理好上面汇报的问题后便将纸张捏为指尖星点,化作万点光芒涌出窗外。
夜色渐沉,星点涌动。
一盏孤灯独明,慢条斯理地弄完莫约三分之一地事务,墨允懒洋洋地阖上眸子,随后精神抖擞的推开门,走向四季居。
路上雪色浅薄,长廊转角八角风铃被冷风吹得叮咚作响,墨允正想着如何撩拨叶无尘就突然感应到什么似的,忽地顿足,继而急切的加快了步伐,疾步如风。
眼眸猩红如炙火炭烧,仿佛要燃烧所有理智。
鸳鸯阁中红纱重重,妙龄女子穿金戴玉,扭着腰肢招揽客人,巧声细语,脂粉香靡,蔓妙的身影婀娜多姿,曲调歌赋沁入人心。
莺莺燕燕中,忽地传来细微锁链声,中间自发地让出一条道,供人行走。
极致惑人心扉的声音响起,“今日鸳鸯阁便不营业了,都回去歇着吧。”
一女子上前,“可……还有些客人刚来。”
“赶出去。”
“是,公子。”
魅狐笑着转身,牵住身后那人的手,歌舞停歇,妓女回避,雕花漆门被关上,壁灯暗了几盏,因风而动的红纱缠绕成结,若有似无的化作屏障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