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湫目光瞬时警惕起来,“你在说什么?”
纪骁左顾右盼,见四周守卫皆目视后方,才步步走近,声音压到最低。
“我都看见啦。你和那个女人鬼鬼祟祟的样子。”
虽然有些心虚,但纪湫觉得纪骁多半只是自己在乱猜。
她的神色极快坦然下来,“乱说话的代价是什么,你没长记性是吧?”
纪骁瘪瘪嘴,不太高兴地晃了晃身子,“你承认不承认都没关系,反正你走的时候也算我一个。”生怕纪湫不答应,他即刻又瞪圆了眼睛,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威胁道,“不然我就揭发你。”
纪湫面无表情,“你去揭发啊。”
纪骁捏紧了手,“你别激我哦,我告诉你,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纪湫冷漠的黑眸跟着他滑稽的动作转了几许,仍是很漠然地回答,“那你可以试试,到时候是谁先死。”
纪骁吃了瘪,有些下不来台地咳了几声,他束手无策,没了辙,痛苦地思考时,见纪湫掉头就要走,又慌里慌张追上去。
“哎呀,都是开玩笑的啦。”说完神秘兮兮地在她耳边报告,“我打听过了,今天晚上贺初序不在。孟兰宴晚上找他谈事情,我在沙发后面擦地板的时候偷听到的。”
纪湫不善地睨他一眼,“他在不在关我什么事。”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任何向纪骁承认的意思,强硬地摆脱了他,匆匆回到了房里。
关上门,背靠木板,纪湫深深呼吸了口气。
外面的天气十分好,阳光金灿灿地铺了漫山遍野,柔和得没有任何热度,照得人神清气爽。
纪骁的胆子她清楚,就算是把证据给他,他也不会去揭发。
而且把她拉下了水,他难道就能独善其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