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眼花了。
“喂!想什么呢!今天可是佐雄这家伙请客啊!”同伴扑上来压的他一趔趄,他刚想说的话立刻被压回去了,转而勾住同伴的肩膀。
“佐雄请客?!那我可要好好宰他一顿了!”
冈田松就这样被遗忘了,完全不如一顿寿喜锅来的顺眼呢,冈田社长。
如果要怪,就怪自己脚底打滑跌倒了,所以没能被看到吧。
实际上完全不是呢。
得益于日本那糟心的房屋隔音设计,有人按下门铃的时候声音传的一屋子都能听到,而冈田松正是听见了夜半如鬼催魂的铃声,自己又惴惴不安东想西想,再加上内心害怕,才跌倒在地。
铃声自动停止了。
冈田松爬起来,仿佛铃声停止了,屋外的鬼就会离开一样,冈田松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探出头准备看一下门口,但由于视线遮挡,他只看见了门口搭着的架子。
要下去看看吗?从猫眼那里看看也没什么吧……?
事实上,如果冈田松看多了恐怖片或者悬疑片,就能知道炮灰一向是胆子又大想法又多的,他这种行为则统一被概括为送死。
抱着看一眼应该无所谓,万一只是个什么别人呢的想法,冈田松深吸一口气,单手握拳敲了敲腿给自己壮胆,就踩着吱呀吱呀的楼梯走下去,伸手拨开猫眼上的小铁片,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跨过自己肚子的阻碍去凑近猫眼。
喜剧一点,就是糟糕眼神躲不掉。
现实一点,就是冈田松感觉自己高血压在这一刻要击昏他的大脑。
恐怖一点,就是闪灵「猫眼版」
说法怎么换都不能掩饰冈田松朝猫眼外看过去时,猫眼前站着黑漆漆一个影子的惊恐,心里没鬼都要被吓到,何况心里有鬼的呢。
似是发觉了自己已经被看到,琴酒伸手敲了敲门,然后从黑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呃,掏出了一截甩棍?
没什么,甩棍也能致人于死地,何况甩棍还很安静。
看来是不会开门了,琴酒忧愁的感叹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二楼窗户的高度,转身移到花丛之后,测试了一下面前墙壁的质量后,把甩棍放回兜里,轻轻松松翻上了二楼的窗户。
落地时无声无息,而楼下的冈田松还在大口的喘气,强撑着站起来后又凑到猫眼前望了一眼,看见是一条路而不是黑漆漆人影时狠狠松了口气,支棱着打抖的腿就要往楼上跑。
“晚上好。”和亚历山大待久了,琴酒的恶趣味也被传染的摇头晃尾冒出来,例如和可怜的任务对象说晚上好,多么有礼貌的行为。
冈田松有没有礼貌感染到,这个问题只有冈田松自己知道,但是冈田松要窒息了这个事情长了眼睛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