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物今早被应阳王子借走,眼下还在祭坛。”宿心轻咬下唇说道。朱明教与应阳关系向来不错,出借圣物本就是教内同意之事,宿心便未将其随身带在身边。
庆典的祭坛在宫外,如若过去拿走圣物,必然要绕远路,到手估计将近天明。现在宫里情况不明,明日天亮,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大事。
“圣物绝对不能留在应阳。”宿心说,“萃金瓶不是寻常器皿,可以炼出蛊王,若是被人知晓如何使用,必酿成大祸。”
沈停云摇摇欲坠,他扶着头,蹙眉道:“那就必须带走。”不同于地处中原的大吕,应阳本在南疆,与朱明教同宗同源,不可能像大吕一般把萃金瓶当成普通器皿扔在库房,说不好真的能找到圣物的真正用法。
离开王宫远比三人想象中要轻松得多,守城侍卫不知为何都进了宫内,倒显得王宫外空荡荡的。
应阳多山地丘陵,马是稀罕东西,沈停云身上虚弱走不了多少路,齐时雨让两人在城门外等着,自己找了一会儿,不知从哪弄到了牛车。
“行走江湖嘛,坑蒙拐骗,多少得来些。”齐时雨蹭了下鼻尖,随后似乎又怕沈停云误会,多说了一句,“留了银子的。”随后驾着牛车往祭坛方向奔去。
沈停云坐在露天的车后,被晚风吹着稍稍清醒了几分,头脑里翻来覆去都是王爷居然会偷东西。即便不想承认,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前方骑在牛上的男人,绝对不是四年前那个养尊处优霁月风光的宣王殿下。
可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他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自己也不可能像二十出头的年龄时那样毫无芥蒂地全心全意爱着他。
祭坛远离王城,王宫里发生的异动并未影响到这里,看守基本都已经休息,三人潜入其中也异常顺利。
因是偷偷潜进来的,三人都不敢点火,宿心凭借记忆摸黑找到了白日里放置圣物的地方,伸手摸索了几下,却发现自己摸了个空。
萃金瓶早就不在这里!
“现在该怎么办?”宿心瞪大一双杏眼,回头失措地朝身后人问道。
齐时雨摇头。萃金瓶会在的地方太多了,宿心不该掉以轻心,将圣物交给应阳。如今想来,应阳将他们请来,真正目的很可能就是萃金瓶。
忽然,黑暗的角落里有一束光亮起,随后祭坛上的灯坛依次被点亮,应阳王站在他们身后,朝身边士兵们大喊道:“就是他们,杀害先王遗子,给我统统拿下!”
齐时雨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妙,将萃金瓶留下本身就是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