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被送上山的时候,资质平平,又性格孤僻,没听说过有什么朋友。直到红枫竞选那天,才大杀四方,所有人目光迷离,只问这人是谁?”

“是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

“自那以后,他就叫红枫。”

“……”

沈康找了一处僻静的山坡,给红枫立了块石碑,底下埋着那把小木剑。

他点燃三柱清香,拜上三拜,随后离开。

下山的时候天色已晚,日已西斜,沈康不想坐着小云团在夜间行路,便加快步伐向山下走去。

行至一个拐角,遇到了一身伤口,拄着剑上山的红枫。

两人见面,皆是一愣。

小斜坡上,花草随意生长,翠绿的草丛里,夹杂着五颜六色的小花,夕阳斜晖一照,给这些花花草草蒙上一层金色的外衣。

红枫的腿受伤了,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虽然劫后余生,性子却还是一如既往。

他嘴里嚼着一片树叶,调侃道:“做大官的效率就是高,我刚从地狱爬出来,香都给我上好了。”

三柱清香还未燃尽,碑上写了小泥巴之墓。

从来谦谦君子一般的沈康,听后有些窘迫,“我去宗卷阁找过你的档案,却没人知道你叫什么。”

红枫脚不能随意动,手却不闲着,不停拉扯着周围野草。

红枫并不愿意告诉沈康自己的过去,只是淡淡地说两人道不同,从此以后怕是不会再有交集,既然这样,就没必要留下过多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