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又骑马沿着宫道溜达了几圈,也并没有特定的路与规矩,信马由缰想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
有时会重复走过同一个地方,有时则是没到过的,甚至也去了宫里最冷清的角落,还有一次从背后追上了像颗无头苍蝇跑得满头大汗的秦公公。
然后又从秦公公他们身边呼啸而过,急得秦公公忍不住拍大腿。
一直到了亥时三刻,马蹄声才回到承乾宫,然后停止。
宫闱间终于消停了。
到了第二日,姜瑶月还未起床之时,早有起得早的人忍不住问:“昨儿晚上皇上是宠幸了哪位娘娘?”
另一人赶紧示意问的人禁声,自己又小声道:“可别多问了。”
其余的人自然听得云里雾里,更有在宫里待得年月长的嬷嬷道:“夜里我们可都是听见声儿了的,那笑声倒是娇柔婉转。到这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就光说当年那张贤妃”
她还要继续说下去,那明白个中缘由的人忙道:“嬷嬷仔细着些,昨夜马上的是皇后娘娘。”
众人皆有片刻的愣怔,一时脸色都各有不同,只是事涉中宫,那便不好再多嚼舌根子,一个不好给承乾宫的人知道了,倒霉的还不是他们。
但不说些什么又实在让嘴皮子痒得慌,于是一伙人又往里凑了凑,看看周围皆是熟识几人,才小心翼翼道:“宫里的主子们是不多,可也新进来了两位,竟是如同摆设。”
那位年长的嬷嬷又接着说:“当日我还看着和妃娘娘像能成事的,没想到也看走了眼,要不说这缘分一旦错过,再要寻可就不容易了。至于钟粹宫和玉堂宫那两位,啧啧,前后脚进来的,也是一样际遇。”
有人瞥了她一眼,道:“这话你也敢乱说,玉堂宫也就罢了,钟粹宫那位可不要轻易去惹。”
这下立刻有人反驳道:“淑妃娘娘还不是成了施更衣?”
“这位贤妃娘娘同施更衣倒不太像,”另有一人小声说,“从前钟粹宫的主子喜玩乐,如今的主子喜静,我去钟粹宫送了几回东西,贤妃娘娘似乎都在安安静静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