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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无觉,杀人于无形。

“若只是放入香囊之中,怕是无用。”苏广藿经此一点,也恍然大悟,“但是若将丹砂与香粉等一同入了香炉,丹砂中有一味水银,经火一熏更是剧毒。”

“可是如果是熏的香有问题,这不比直接在她入口的东西中下毒,香炉里的香宫人们也闻得到,岂不是都要毒死”姜瑶月喃喃道。

姜瑶月是记得后来孙才人仿佛是叫阮金婵去给香炉添香粉了。

但是已然有一个袁妙嫣的前车之鉴在前面,姜瑶月一时竟不敢再将阮金婵叫来问话。

不过她也没闲着,立刻便让人去取了孙才人常用的香炉过来,她昨日就将孙才人近旁的东西尽数封存起来。

经苏广藿一看,孙才人寝殿中的那一只香炉中,丹砂粉末最多。

姜瑶月思虑了一会儿,还是叫了阮金婵过来。

证据一点都不确凿,那些太医拖到最后才肯说是丹砂,而那时孙才人都快死了,有心人早就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推出来袁妙嫣这只替罪羔羊。

连姜瑶月自己都不能确定一定就是阮金婵。

她本打算诈一诈阮金婵,没想到的是,阮金婵一跪到她面前,便笑盈盈道:“娘娘知道是奴婢了?”

姜瑶月只在太后那边见过阮金婵三两次,先前也并没有在意,然而今日,她与往常一般的笑却笑得姜瑶月毛骨悚然。

她定了定心神,道:“孙才人真是你毒杀的?”

阮金婵点点头,说得坦然:“她让奴婢给香炉添香粉,奴婢头次做没做好便要罚奴婢,奴婢心里不平。”

她的眼睛眨了眨,继续道:“不过一开始奴婢是将丹砂下在她入口的吃食中,用量也极大,这样快些。将她毒倒之后,奴婢便换了种方法,一来是到了那时她入口的东西自然无比当心,奴婢不好再下手,二来是她要让奴婢添香粉,奴婢便让她死得其所——奴婢在香炉中下得不多,不会让人察觉,也不会让其他人中毒。”

本是炎热之际,殿中摆着的冰正泛出阵阵凉气,以解暑气,姜瑶月却突然手脚冰凉,看着眼前的阮金婵,凉意从心底乍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