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覃清野的笔尖曾无数次描摹过这句送给洛溪衍的话,写到最后几乎都能倒着画出来。
覃清野无奈的嘴角一撇,都蠢了那么多次了,不见得差这一回。
想着,覃清野从左兜拿出另一针备用的抑制剂,取下针帽。
淡色的月光下,红色的星标熠熠生辉。
覃清野抬起手臂,闭上双眼,猛扎下去。
左手臂上没有预料而来的疼痛,反倒是右手肩关节处吱咯响了一声。
覃清野转头,看见了拉住他右手的丁知朝。
他手里的抑制剂被丁知朝絮絮叨叨的夺下:“你是想死的早吗?我说没说过这星标抑制剂的危害?拿医生的话都当耳边风吗?”
看见丁知朝,覃清野的眸底一亮:“丁医生,你是个真beta。你听我说,洛溪衍现在一个人在操场上没人管,不知道怎么样了,你去救救他,行吗?”
可丁知朝拉在他手上的力道不降反提,生生的扯着他远离操场。
覃清野不放心,边拒绝边执拗的拉扯丁知朝回去。
丁知朝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不悦道:“进学校的时候已经见到洛家来人了,你瞎操心什么劲?”
闻言,覃清野抗拒的力气蓦地一松。
是了,洛溪衍是什么人物,他怎么会没有人管呢?自己又一直都在神经质些什么?
覃清野丧气的不说话,却还是忍不住向操场方向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