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钰一份、康平一份,加上朝上的一份,共计三份,都是不同的。
秦棠溪认真比对了三份,得出结论道:“并州与康平各有是心算,都瞒住了对方,这三份加在一起也是具体的数目。”
段家若没有几分心算,也走不到今日的地步,康平也不是愚蠢的,留了后招。
“不过。”她欲言又止,眼中闪过欣慰,“康平聪明了一回,段钰是你的探子,她不敢拿脏,就主动交上了所有,以此博得你的信任。”
简单来说,都是些老狐狸。
秦棠溪长叹,凝望明姝白皙的面容,“你与她们斗,还差了些。”
如今是良臣,假以时日,心思变坏了,又该如何是好。
明姝笑了,搂着她,“不是还有你,她们厉害,你也不差。”
秦棠溪一听,觉得也有几分道理,旋即就放心了,等秋日里,她做了皇后,就可以帮助明姝。
并州一事结束后,其他藩王安静许多,又过了几日,皇帝想要撤藩,令各地都督执行。
旨意一下,段钰先跳了起来,跳到皇帝跟前,“陛下,你这是掐死藩王,养大各地都督。有朝一日,他们失去了控制,到时您哭都没有地方。”
皇帝拉着她坐下,“藩王弱吗?”
段钰摇首:“不弱。”
皇帝又问:“五大都督弱吗?”
“不弱,他们比并州还要强悍。”段钰撇撇嘴。
皇帝点点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其他一个也未必好受,且让他们打去,我们就等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