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连累你了。”
“不连累……”
瑶姜实在有些困,眼皮直打架,连凌晏的话也未听全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瑶姜仍旧心存芥蒂,她虽是在张兰嫣面前逞够了当家主母的威风,但归根结底人还是凌晏领回来的,她才不要这么便宜他,连进宫都不肯同凌晏一起。
临走前,瑶姜轻哼一声,扬着下巴,修长脖颈白皙如玉,那姿态像极一只高傲的天鹅。
许杭轩拜托瑶姜的事,她没有忘,只是她对从前的朝中事实在知之甚少,原本是打算将此事托于凌晏调查,他在东厂,手握监察审讯之权,会方便得多,但如今闹出张兰嫣那回事,瑶姜偏生几分傲气,不打算开口请他帮忙,只好自己摸索着。
那日许杭轩的话只说到半截,一直没寻着机会细问,今儿瑶姜得了空,特意将他喊到跟前儿。
“那日你曾提起过太皇太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杭轩看瑶姜起色还好,知道她应当是身子大好了,也放了心。
“臣也只是听家父偶然提起,说太皇太妃曾与祖父有旧情,祖父多年前一直对太皇太妃念念不忘,以至于时常冷落臣的祖母,也正因此臣祖父才子嗣不兴,只有家父一个儿子。”
瑶姜甚为疑惑,若有旧情,便更不会加害于旧情人才是。
“你是觉得太皇太妃或许知道些什么,还是怀疑她本身同这事有关?”
“臣亦不知,听说是家父曾到狱中探望祖父,临走前听家父说‘我与晴儿终究无缘,只是却未曾料有今日’。也是前些年,家父才无意中得知,这晴儿竟是指太皇太妃。”
瑶姜听后立刻唤来揽月,命她悄悄去宗人府请左宗人胡进生过来,一来上回她说要给胡家二姑娘赐名的旨意还一直未下,二来也可问问太皇太妃的闺名为何,这些在宗人府应当都有记录。
“看来如今也唯有从太皇太妃这里先入手,等过些时日,我将乌孙和亲之事安排妥当,便亲自去拜访她老人家,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说来也巧,瑶姜在养心殿等着胡进生的工夫,礼部就派人来说乌孙世子克桑已经提前命人快马加鞭送信,不日就会抵达京城。
瑶姜不敢怠慢,即刻吩咐礼部安排前去城门迎接的官员和车辇。又宣三公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