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慈的神情有些紧张,孟新辞怕自己说的这些他承不住,又宽慰地笑了笑,“别紧张,我就是说说而已,也可能是他自己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吧。”
徐开慈从紧张的思绪中爬回来,连同疏离的笑容都一并收了起来。
他毫不在意地回答孟新辞:“我不想去思考他为什么不回家,不要帮助,这些对我没有任何思考价值。是怎么样呢?你以为你在写剧本吗?通过熟人这个nc隐晦地说了主角的想法,主角恍然大悟,然后误会解开,最后又重新在一起了?”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可是生活不是这样的,收收你的职业病吧。我既然已经回来了,就没有所谓的退路了。帮他,已经是我能做的所有了。”
孟新辞无言以对。
好像在徐开慈面前,不管什么时候,无论再怎么有自信,都抵不过徐开慈轻飘飘几句话。
徐开慈,就算坐轮椅上,就算东西都拿不稳,始终气场还在那里。
见识和涵养,攻心和算计的能力不会随着他瘫了而消失。
他说的没错,生活不是剧本,不会因为nc说几句话,就能迎来一个完美的峰回路转,更不会有什么柳暗花明。
从徐开慈低头服软敲响徐家的大门那天开始,程航一就不会有机会能再和徐开慈有什么以后了。
孟新辞抿着嘴唇讪讪点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现在也不能说你是我朋友,毕竟你和我爸更熟一些。不过正因为你和我爸更熟悉些,你脑子里就要拎得更清楚一些,要是今晚你和我说的话,被我爸听到了,他会怎么看你这位爱徒呢?”徐开慈挑着眉,半是劝半是调侃对孟新辞说着。
言语里算是告诫,但孟新辞听着更觉得像讽刺。
不同于徐春晔的喜形于色,徐开慈更擅长这样话里有话。
孟新辞应付得来喜形于色,但对话里有话他可以说极度讨厌。
他也挑了挑眉,忽略掉徐开慈那副样子,悠悠然说:“作为老师的学生,我只能算尽量听他的话,但前提是我是个人,作为人我当然会有自己的考量。”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有一点点明白了徐开慈话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