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泾的脸色可就不好了,他阴恻恻笑了笑:“走吧,院判,给老祖宗瞧病去。”
“给老祖宗瞧病?在永寿宫?”牧新立看了看二人,表情有些惶惶:“这到底是怎么了?”
“院判别问了,跟咱家进去吧。”方泾带着牡新立进去,不再看曹秉笔,道,“他昨儿折腾坏了,今天肯定要病起来。”
傅元青已经烧了起来。
这次他意识很清醒。
脖子上的项圈被收了起来,手腕上的镣铐并没有去掉。
方泾料得不差,他们进去的时候,傅元青已经被更换了清洁的衣物,坐在榻上,盯着自己手腕上那条链子出神。
牧新立自然不敢问为何傅元青躺在永寿宫,也不敢问旁的事儿,只道:“掌印,卑职为您请脉。”
傅元青回神,抬手过去:“烦劳院判了。”
说话间,镣铐又响动了几下,然后露出了纯金做的手铐。
牧新立一窒,又装作平常的样子给他把脉,过了一会儿,牧新立道:“老祖宗身体亏空,昨夜大约是、是陛下宠爱的久了,有些操劳。卑职给您开些补剂,调理下就好。”
“好。多谢院判。”
“您客气了。”牧新立道,退了出去。
他与方泾在外面小声说着什么,傅元青听不清楚,又有些出神。
他以为在司礼监那样的清闲日子就是极致。
原来还有更枯燥无味的日子在等着他。
他看向小几上摆着的那套棋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