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她捂着脸小跑走了。

孟烟目送着她小跑进一个包厢，屋门启合间她看到了慵懒靠在沙发上的季琛。

他看起来喝了不少，那双清冷的眼底氤氲着酒意。

可他身边的男人还在一个劲的劝酒。

屋门关上，孟烟转身走了。

季琛见白落回来，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白落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重复了一遍孟烟的话。

「砰——」

酒杯重重落在了大理石桌面上，整个包厢瞬间寂静无声。

季琛沉眸坐着，忽觉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三长一短，是他为孟烟特意设置的震动。

他面无表情的拿出看了一眼，忽然起身揽住了白落纤细的腰身，淡道：「扶我出去醒酒。」

微信的内容，是孟烟让他注意身体。

白落头一回和男人离的那么近，手足无措，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讷讷的举在半空，不知所措。

她是被季琛被动的带出包厢，站在灯红酒绿的街头，她眼神迷茫的看着四周。

「多大了。」季琛点起根烟，问道。

「二十二。」白落的声音弱弱的，是吴侬软语的那种娇细的声线。

「做这行，怕么？」

白落愣了愣，又很木然的点头。

「其实很怕。」看季琛并不像父亲说的那样冷漠，她又鼓起勇气的补充了一句，「可是没办法了，只能这样做。」

季琛看着她，那张小脸实在干净。

来这种场合也是素面朝天，一身纯白的连衣裙被她穿的清纯又干净，身上也没有浓烈的香水味，淡的只有洗衣粉的味道。

白落并不适应季琛抽烟，只说了这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呛的咳嗽了好几会。

但她也没说什么，就是自己皱着鼻子往后悄咪咪的退着。

真干净。

季琛心想，看了她一眼，掐灭了烟。

「需要多少钱。」

……

孟烟睡的迷迷糊糊时，终于听到了房卡响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