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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哥哥……应该也不会吧?

白筱诺这辈子不敢赌,遂在踏出门槛的时候,回头看他,“周哥哥,女子名节比性命还重要,刚才是筱诺一时激动唐突了,还请周哥哥切莫放在心上。”

呵,这丫头是敲打他忘了刚刚的事情,不要毁了她的名节?

周景城捏紧拳头,房间里响起咔咔的指节声。

到这会儿他也没弄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他刚才明明看到了上辈子熟悉的白筱诺,为什么她一下子又变得这么远?

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一片湿濡,若不是有这个作证明,他真怀疑刚才那个小姑娘是不是真在他怀里哭过。

周景城眼神阴翳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嘴唇绷成一条直线,连招亲的事儿都忘记追究就回了镇国公府。

梨园里,两个年过六旬的老夫人坐在雅间,品茗听曲,外面咿咿呀呀的戏曲唱的精彩,两位老夫人也听得入神。

等到一曲终了,中间换场的时候,康宁伯府的老太太才开口,“我今天约了老姐姐出来,您应是猜到了我的来意,我那个小孙子虽然顽劣,可人不坏,他爹也正准备给他谋个正经的差事,这将来啊,定然能撑起一房门庭,那丫头自小长在老姐姐你跟前,我对她的品性自是不担心的,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看上我家那混小子。”

周老夫人放下茶盏,缓慢地摇着手里的团扇,“筱诺这孩子自小失了父母,我难免多偏爱几分。只是你也知道,我这些年多是在吃斋念佛,她一直是我那儿媳妇在教养着,我不是自夸,这满京城拿出来比比,也再没有比她更纯善的了。”

康宁伯府老夫人听了这话,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

周老夫人又继续道,“谦哥儿那孩子我也见过几回,长得俊,嘴也甜,既然你们已经去白家族老探过口风,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孩子们自有孩子们的姻缘不是?”

康家老夫人一定这话,连忙赔笑,亲自给她添了杯茶,“老姐姐,这事儿没先跟您通气儿是我的不是,但是那孩子毕竟姓白,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家的姑娘,于情于理,我们这不都该先跟白家说一声不是?你看,现在我不是就约您出来说这事儿嘛!”

周老夫人面色微带不虞,“这就我们老姐们俩,我说话也就不客气了!那白家若是真能好好替筱诺相看,为她打算,辅国公夫妇能咽气之前不把她送回白家?当年筱诺他爹勤良承袭爵位的时候就有诸多人不满,在外领兵打仗,那可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白家人呢?不说帮忙就算了,能少添堵添乱就不错了!这些,咱们这些京城老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最后能把筱诺那么大点儿的孩子放到我周府寄养?”

康家老夫人听得冷汗涔涔,端起一杯茶盏掩饰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