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诺这会儿已经摘了幕笠,听她说话笑得梨涡浅浅,“嗯,下次不跑了,我们俩直接四拳对两手,打他。”
荆敏一窒,显然没有料到她这会儿还能调侃自己,憋了半晌,愤愤道,“等我回去让我哥查查那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长眼,一定要他好看。”
白筱诺笑着没说话,只是撩开车帘看外面的车水马龙。
“今天不算,过几天就是端午了,到时候喊上秦玫,咱们到龙舟赛上再看看。”
白筱诺知道她是因为今天带她这种地方,险些遇害心有愧疚,弯了眼睛道,“好。”
但是为了让她打消明天再带自己出去的主意,白筱诺还是言明,“我这几天要在家里抄佛经,那就到端午的时候,我们在赛让湖见。”
荆敏看她没有介意,心里偷偷舒了一口气,没开口,鼻子嗯了一声。
在辅国公门口下了马车,白筱诺正要进门,忽然被冲出来的人拦住了去路。
“白筱诺,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罢手?难道你非要逼死祖母?”
白筱诺拦在身前的夏儿,不解地看向哭的我见犹怜的白婧,“二姐姐为何来了不进府?”
白婧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祖母的以身试险,我又岂敢擅入。”
白筱诺一脸戚戚,诚惶诚恐地问,“那二姐姐应当也是知道,在辅国公府门前闹其实讨不得什么好,又何必来这里自取其辱?”
不听两人话里的内容,两人定时姐妹互诉衷肠的感人场景,奈何两人话中都是夹枪带棒。
白婧没料到她竟然如此直言不讳,脸上要怒不怒,要哭不哭的表情扭曲了整张脸。
随即用绢帕擦泪,凄凄惨惨地哭诉,“白筱诺,算我们求你,放过白府吧,父亲已经革职在家,你就算再有恨,也该消了不是?再说,我们白府也不欠你的了!”
白筱诺只觉得荒谬,“白府如何跟我有何关系,那些账不是我让白府去赊的,更不是我让老夫人在府门前闹开,让叔父丢脸革职的,为什么你觉得我应该心怀愧疚地说原谅?且不说我原谅有没有用,就算有,你凭什么来求我?”